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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无常,多指人的生命难以把握,不可预知,意外随时降临,谁都不知道自己往前能走多远。它满含命不自主的无力、无奈、不甘之意味。我大哥的突然故世即是诠释,2020年1月29日大年初五早晨八时许憩息间,一声呼噜便再无喘息,“120”赶去施救已没有了生命特征,可恶的心肌梗塞夺走了他的生命。退休没几年,正是颐养天年的大好时光,生命戛然而止。人死自然,寿无定数,惋惜得是大哥有点提前。所幸有生之年,他,于私是称职兄长、模范丈夫、优秀父亲,完美地尽到了在家庭中的责任。于公,从部队复员到地方工作,所到单位“万老实”成了他的别名,成摞的奖状、证书佐证了单位对他工作的肯定和嘉许。为人做事随方就圆不逾矩,恪守道德与行为底线,从善、从实、从真走完了他的人生,无愧、无憾地撒手尘世。他不虚此生,活得值!由此,引发了我对生命意义的思考。
人,不是世间的永久常客,而是或长或短来大地上寄住一些时日而已。甚至还可以说,人实际上也无所谓明天、后天、未来,只有呼吸着的时时刻,且生命没有重来的可能,都是现场直播,“无常”一到就会停止、报废、归入泥土。年初,肆虐武汉的“新冠肺炎”短时间内让三千多人命归黄泉,也向人们演绎了什么叫“人生无常”。正是生命的不可逆性才显得弥足珍贵。需要说的是,人的价值并不完全在于活着,亦不在于活得长与短,而在于尽可能多得赋予生命意义。可现实生活中并非人人都真正的“活着”、“活过”。太多人忙于不断膨胀的欲望而不停甚至不择手段得获取外,恐怕未曾或无暇思考过,人除了动物的本能外,还有其它更可贵的价值取向。固然衣、食、住、用是必须的,感官享受也是人生的组成部分。但生而为人,不应也不该把自己的生命降低到动物一样的活着。我们不难看到自己周围、单位、社会上有些人,物质生活保障后,吃饭、睡觉、锻炼、养花、遛狗等成日常内容,似乎再无什么是他需顾及和反思的,除了体验自己的吃、喝、拉、撒、喜、怒、哀、乐,眼里再无他人的存在。如响应号召参加些志愿服务、向灾区或极度弱势者提供点捐助那是绝不可能的事,倘若碍于面子做点表示,好似刮骨剜肉一万个不情愿,其自私、冷漠令人齿寒。如此活着,充其量就是一个造粪机器。还有一些人,通过自身努力或复杂途径奋斗成功了,生活安逸、富足直至“朱门酒肉臭”,日以花天酒地、奢逸、淫糜为乐,就是多少没点“路有冻死骨”的悲悯情怀,一味出世不做点入世的反哺社会的有益事情,甚至还有意拖欠银行贷款、个人借款和职工工资。如此心如沙漠、情似荒原的生活不过是具活着的棺材。
人,毕竟不是捕食动物,难得的是活得明白,知道什么是人生命中需要的,什么是需从生命中扬弃的,不仅知道自己有什么,还要知道自己是什么。人自定义为高级动物,大概是说,人有理性会思想、有思辩会选择、有良知会悲悯。说来也简单,不外乎独善其身和兼济众生。独善其身是人的修炼、操守,兼济众生是人的一种更高层次的情怀和担当,二者都是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、是人价值的体现。作为普通大众应该遵循做人的基本伦理,体现温、良、恭、俭、让和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,多点良善之举,少点从俗之行,多点悲悯之情,少点自私之心,一切行为皆经得起光明正大的叩问。无论活多长,自尊、自爱、自重应该是每个人的行为指南,至少不做让自己蒙羞的事。因为人的生命不仅包括肉体生命的延续,还包括人格底线的保留。力争做好该做的事,珍惜周边的人,走好脚下的路。面对困难乐观进取,面对挫折百折不挠,面对收获真诚感恩。对于拚搏成功或不经意间阔绰了的人士,能否扪心自问,除了钞票之外,自己还有什么,可否考虑自己享受的同时再与弱势者分享是否更有意义?不妨积极投身公益,做些回报社会的事情,努力让社会因你的富有而多几分温暖与和谐、多几个由无处打工变成有事可做的劳动者、多几个由忧愁变欢乐的家庭、多几名由迫落风尘而变成自尊自重的良女。在我看来,一个人钱财再多、能力再强、学识再高、寿命再长离开奉献,只能是一个可怜的守财奴或行尸走兽,生命会一文不值。历史和现实中,那些一个个耳熟能详闪光的名字,他们在生死之间或兼济天下或仗义疏财而有口皆碑,求得了永恒。记得著名杂文评论家、资深新闻工作者储瑞耕在他的作品中说过:“一个人可以不做成大事,但不可以不做事,可以做不成许多事,但不可以不努力做成几件事”。因此,不管是社会上打拚的寒土们,还是职场上奋斗的勇士们,不管是情场上娱乐的猛士们,还是官场上角逐的权势们,在你们事业与人生的尽头到来前都应努力赋予各自生命意义。尽管不一定做到“毫不利己专门利人”,但应该努力做“一个高尚的人、一个纯粹的人、一个有道德的人、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、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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